出售历史

有时候首饰品是艺术的产物。但它总归是商品。拍卖公司«Christie’s»俄罗斯部顾问、俄罗斯联邦文化部专家、卡尔 法贝热勋章获得者、法贝热首饰公司的历史家、一系列该领域的作者、«考古评论»和«俄罗斯首饰»专业杂志的编辑委员会委员瓦连京 斯库尔洛夫与Rough&Polished交流了对首饰交易特点的看法

您与Christie’s的合作是如何开始的？

从与来自一个良好家庭的俄罗斯侨民（他的母亲是沙霍夫斯基公爵夫人）的点头之交开始，他1984年就在Christie’s 的俄罗斯部工作。他开始向我提一些文献方面的问题：他很重视目录中有文献引文的东西。著名的彩蛋 — 为玛利亚 费奥多罗芙娜制作的复活节彩蛋（6000颗钻石作为花纹镶嵌水晶玻璃上，并用白金雕刻，彩蛋内是一篮子的花） - 1994年的出售打破了俄罗斯古董售价记录  -  在日内瓦的拍卖会上出售了560万美元。我在文献中找到了这个彩蛋的帐单，它当时是24600卢布。当有人问起我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钱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我回答说：«上校那时收到了120卢布，而首相的工资、科科夫茨夫伯爵的年薪是17000卢布。折算大约为20万美元，也就是说等于美国总统的工资。历史文献资料对预先估价有重大意义。后来我给他们找了一些关于银制阿穆尔的钟表（作为亚历山大三世和其夫人银婚的礼物）帐单。拍卖行打算把钟表评估为30-40万美元，但我找到了它们价值18875卢布的资料；那时，估价达到了80-120万美元，而出售价为160万美元。当然，使用证明历史价值和产地的资料，这些物品估价就高得多。实际上，出售的就是历史。»

Christie拍卖行选择的物品有什么标准？谁来确定这些框框条条呢？

事实上，公司特征具有非常巨大的意义。存在着法贝热公司率领的宫廷珠宝商的团体，这个穿透一切的品牌能够达到说出名字的程度，如同收藏家伺伏在旁。重要的是证明了特征。在西方有人相信随同文件：如果物品在以前的拍卖会上（50-60年代）和在展览会上出售，这非常好。现在收藏家在展览会上把玩这些物品，而在展览名录上描述说，什么时候得到物品，谁就是物主。让我这个专家惊讶的是，当物品（比如在30年代不会很有名的物品）放在帐目上，明显看到帐目的纸张已经发黄，那里明显标出了钻石的数量和其重量，而总是可以比较真实性。除了法贝热公司以外，还有一些不低于Cartier，Tiffany， Lalique或者Castellani的著名钻石商，但除了Bolin以外没有关于它们的专题研究。Bolin的产量并不次于法贝热，但它职员人数却不到法贝热公司的1/10，它有大量的周转资金。法贝热公司常常利用半珍贵的宝石（比如，在克里米亚由君主子女收集的宝石），并且与钻石一样重要的还有美丽的图画，珠宝商带来利润的劳动成果被出售。而Bolin购买的是贵重的宝石，并为这些宝石加上等级，利润为10%，而法贝热的利润为100-200%。它总是具有天才的个性，我研究它已经有20年。

Christie’s是什么呢？它在去年的周转额为30亿美元（Sotheby’s为36亿美元）。按我们的专业性来说，最好的交易在纽约和伦敦进行。在1998年之前还在日内瓦，但那里的税收很高，在纽约则存在着签证困难（许多俄罗斯古董商如约瑟夫·科布宗都被禁入），因此重量中心转移到伦敦。我每年去伦敦2次，在最近的目录上«俄罗斯艺术»一章中分为写生画和工艺美术品（当有许多物品时，就单独列为一册，有时候是两册），大约占了70%的首饰艺术被列入工艺美术品，其次是陶瓷和青铜，有时候是陶器。         

是否要展出不确定的钻石？ 

当然，展览和出售“magnifique”钻石，这是单独的出售方向，我对它们没有态度。近期出售的一件物品让我觉得很惊讶：一颗20年代兰色的不确定钻石，甚至连厂商都不知道的重达7,81克拉的耳环，一锤定音被卖了220万英镑（加上12% 的税），这几乎是500万美元。这在以前意大利皇室的物品名录中看见过，它精度高，其非常发达的多棱销还是我这一生中没有看见过的。首饰集团独立存在，古老的俄罗斯古玩在这里可以看到，但冠以«俄罗斯销售»出售则非常少。

您怎么看待国家应参与首饰品牌发展的这个问题？ 

当然，我认为需要国家的支持。虽然这很复杂，任何一个代表都会说：当我们没有得到足够的导师时，为什么我们要拨款？但国家可以任命这个方向的负责人：大型集团，比如俄罗斯诺里尔斯克镍公司或者俄罗斯萨哈金刚石刚石股份公司对建立品牌投以大量份额。而帮助是肯定的，有许多意思：一直庇护到分红。而商标的价值总是巨大的：2001年Cartier估价为15亿美元，Tiffany 12亿美元。当然，商标里面还是含有许多东西的：肥皂泡、酒精Bvlgary的首饰品周转量2002年为3.3亿美元，也就是说每个商店每年是1000万，几乎每个月是100万。这是非常可怕的。我们没有人从事这个，显然，国家总是顾不上。

今年我们把法贝热商标出让给了南非投资基金会Pallinhearst。不久前我在伦敦，我们同达季扬娜 法贝热一起，顾问把她派到委员会。他们对世界100多个国家的商标感兴趣，想现在拒绝维克多 玛伊耶尔的帮助，维克多 玛伊耶尔的商店遍布全欧洲，并生产廉价的产品 — 小彩蛋售价270-300美元（搪瓷中含90克的银，用菲阿尼特单晶体代替钻石等等）。他们想只制造专卖商标  —  商标从2-3万美元到百万不等。我注意到了一个例子，当5克拉的红钻在2001年以200万出售时，之前专门把它送到了拍卖武器库进行拍卖前的检验：为Christie运送了200件物品，这有非常好的效益。当然，应发展商标并随处注册。

虽然法贝热也是我们的民族品牌，就象现在我们所说的普希金、果戈里或者卡那什尼科一样，但我们损失许多金钱，但没有从保加利亚人和古巴人那里得到任何东西。我有一次在旅途中遇见了卡那什尼科公司的副总，他们生产«卡那什尼科»牌伏特加，它怎么也比不上"首都"牌，但它却依旧出售，因为它还是一个品牌。有人向达季扬娜 法贝热建议生产香槟

在Cartier展览会上出现了同名的香槟。 

是的，但谁又来碍事呢？这带来了金钱。任何人都可以购买任何品牌，任何公司 — 这是价格的问题。不久前有人花4000万购买法贝热品牌。但它带来了较大的收益。阿纳诺夫曾两次以4万美元年购买法贝热商标的使用权，并向我咨询说这是否太贵了。他做这个相当聪明，因为他的商标都与法贝热联系起来。应该谨慎使用商标，因为需要的仅仅是考虑市场营销学，即谁将来购买这个的问题。

我的经验还说明：应该组织展览会，并生产许多印刷品。比如，国家可以把专用的赞助金用在电影或者书籍生产上。我们没有这么多象Christie 和 Sotheby可以把力量拧在一起的名称。卡拉什尼科夫

将首饰商标结合的任务是非常耗钱的，并且时间很长。谁应承担这些开支呢？或者这是大家关心的问题？

这是全民族关心的问题，这在乌克兰，虽然这非常好笑，非常认真地在在自己的拉达地区采纳了脂肪法：脂肪作为品牌 — 不得对它做出侮辱性的评论，某个地方还伫立着纪念猪的纪念碑。

副总理门特维捷夫非常认真地说：不要急于加入WTO，在2年内它将投出所有的金钱来压制我们的民族品牌，因为我们的市场有1.5亿人，当然也不是最糟糕的。如果和我不止一次去过的波兰相比：那里没有杰出人物，亿万富翁 — 因为那里就象我们一样，没有古玩市场和专卖店。

这样的环境大约有20年了，特别是近年来，我看见许多30-35岁年轻的生意人已经不想购买古董了，而是想购买个性化的东西。古老的东西特别是牵涉到身体的首饰品，带有大量的生物能量。戴亚历山德拉 法朵罗弗娜的戒指有什么好处？她是被枪决的。许多人莫名其妙地想：«等待我的也是这样的命运。就把我也变成有个性的吧 — 我向你们付其他的钱。«老实说，这就是首饰古玩不再流通的原因：很难出售一些物品，特别是如果这些东西失去了个人特征、没有君主资料当我第一次在纽约时，第五街有许多商店：Tiffany, Cartier, Lalique, Bucheron，要是突然来一个费里什基斯基型的什么俄罗斯人怎么办？我问：这是谁？有人回答我说：我们自己也不知道 — 俄罗斯人是90时代初来的。那些珠宝商手上制造的物品销售也不错，但就是没有品牌。他们还需要工作20年左右，才可以说：1994或者1992的Anno公司，这是我们资本主义的开始，这已经是流通的了。请原谅，要支撑15年，你要保证不被人打死和破产。

我们俄罗斯珠宝的传统在什么东西里面去找？

我想，一个原因之一就是，我们以前是帝王国家，就象安哥拉、德国和匈牙利一样。帝国散发着宝石般的光芒。莫里斯 帕莱奥洛格大使写到：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找到象在俄罗斯舞会上这样的光芒 — 他列举了瓦诺茨维和谢列明季耶维家族的珠宝，世代相传的珠宝，而现在可以传给长子、由长子继承不得出售的珠宝。我们就有这样的传统。

我们有可以教导的东西。钻石委员会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学校，每个珠宝商都应该进去学习。应该成立这样的博物馆，大型公司的各种研究室，以前在国家贵重品保管局就有2200多人上班，而现在只有300人，那里虽然有博物馆，但谁可以看到这样的产品呢？这就是流氓行为！这些收藏品两次被送到以色列。来自钻石委员会收藏品的展览会在美国召开，光靠这个就赚了4亿美元，成绩是非凡的，排队顺序和产品目录就卖400美元。这是一个真实的例子，这样的展览会应该召开，特别是在国外召开。保证和任用都应该是国家级，防止在瑞士«脚»的情况下被征用。西方为自己的商标做广告：Cartier已经在举办某种展览会，开设专卖店 — 在基辅已经有了Cartier。明年Lalique和法贝热的展览会将在美国5个城市举办。而我们的展览会在那里呢？可以这样我们也必须这样：我们给你们5个复活节彩蛋，然后同5-6个现代首饰的物品放在一起 而他们说：我们不要。而我们说：既然不要，那么复活节的彩蛋你们也得不到了。

一个年轻的珠宝商说Christie想以他的物品做买卖

先看看目录。我知道，许多人都对整个生活充满了这样的幻想，国家的所有企业都想这样。但暂时只有一次这样的经验：在1992年当我在«宝石»公司工作时，4张切石图在Sotheby’s被出售，价格也非常满意：1.4万美元(那时已经是非常高的价钱了)，过了一年这只小«鹭»售价2.8万美元。有人还向购买它的加拿大人建议再出售我们的什么，但他们说：我们不再出售现代物品，我们的客户想，他们购买法贝热 — 但是那里有«法贝热风格»的说法。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达到不识质量的地步 但历史是如此的重要，比给予的搭配品要重要10倍。

至于质量，在80年代对钻石基金会的拜访让我非常吃惊，那里曾经展示过70年代奉国家命令为钻石基金会制造类似法贝热一系列物品的著名珠宝商西特尼科夫的物品。我作为专家都没有识别出来，这曾经是手艺的榜样。 

他为什么不做自己风格的物品呢？

他不是艺术家，是一个首饰匠。这是我们首饰贸易和艺术的悲哀：我们没有艺术家。在衰落后出现过一段时间的活跃。 而在这之前都是套用西方的，我们曾经有在那里购买一切的坏习惯。伯纳博姆说：他们购买Cartier的婚礼物品，在婚礼后还不到一天就会怕把宝石丢掉。可以说，按艺术性我们不亚于巴黎的珠宝商，但从质量上来说我们还是无可非难的。我们总是有好的固定手艺、细心，并埋头肯干。 

您可以说一些俄罗斯商标吗？

除了法贝热，当然，还有Bolin，但所有人（瑞典人）在1996年就对自己的保护权利做了登记。还一些宫廷珠宝商。现代珠宝商中，我出版了一本西特尼科夫珠宝商的纪念册。

还有一些前卫风格的人们，他们根据个性化的定单工作，但在任何地方都不会举办展览会。我们很保守：不是军事博物馆也不是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就不会举办俄罗斯珠宝商展览会，而宁愿花钱举办外国展览会，比如，在莫斯科«解开»瑞士人Gilbert Albert  的面纱，后来他还抱怨。但总是认为在纽约、伦敦、巴黎和莫斯科举办展览会是有权威的，会后物品的价格也提高。我认为，应该建议举办国家级的首饰展览会，比如，艾尔米塔什博物馆。那里每年都会举办首饰艺术专业讨论会，但有一次有人问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的副总马特维也夫，什么时候才会购买和展览现代首饰商的物品。而他说：什么时候？过100年左右吧？你们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类型。这是非常不正确的。许多人准备赠送那些只被展览的物品。如果首饰商说他的物品在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第二天它的价格就涨了两倍。这就是为什么以前为获得御用珠宝商的称号而斗争的原因，在新经济政策时代有人写到：以前皇宫的御用珠宝商，只要质量合格并付上证书，价格就可以提高10-15%。以前还赋予他们描绘双头鹰符号的权力。后来大约在2002年，克格勃九处的老将们就发明了一个名称 "克里姆林宫御用珠宝师"，这个称呼和证书就值50万美元。 

在大众商品领域，我们承受了来自土耳其、希腊和近东的巨大压力，中国的扩张开始了。我们可以用什么来对抗这些市场的到来？ 

当我们要加入WTO时，曾经一些不错的时机，比如，这个首饰品行业就有说法说：我们允许你们进入，但你们不允许我们进入。在面包工人和牧羊人革命之前许多都被出售了 — 整个东方都是我们的：波斯、土耳其、中国。如果我们放国外的珠宝商进来，休克就会到来：在皮西拉不去纽约的好的内行珠宝商每个月可以获取3千美元。当我们要加入WTO时，中国人或者香港人他们的工资只有200美元 我在泰国有熟人：那里不需要暖气，在机库坐着200人做运动鞋。那里还站着1000人排着队等着加入这个公司。法律的特惠制呢？出口是绝对和必然有优惠的。

在这个想法上意大利的榜样总是让我吃惊：那里有首饰学院，作为组织学习、举办竞赛、推动商标的部门或者国家委员会。在那里在学院学习和参加国际竞赛的学生们会懂得更多，然后为意大利带来出口的商品。意大利有一半多的资本主义首饰生产不是偶然的，就象那时的描写一样：我记得，在最佳时期我们生产了400吨黄金，而意大利生产了426吨甚至更多，应该效仿这种经验，市场扩张经验。

Rough&Polished